陈永德‖晴晴去割禾(实力/散文)
栏目:推荐 来源:中山日报 发布:2022-04-01

女儿去割禾

我家的“鲜肉小馄饨”晴晴,一大早和妈妈去了稻田割禾,说是参与的费用会全部捐给山区的困难儿童。

过了没多久,爱人就发回相片来,这是一片金黄的禾田,晴晴在农民阿姨的帮助下在脱粒机前认真地打粒。她撅着小屁股蹲在地上左手搂着一把禾,右手拿着小镰刀憋足了劲地割。她和伙伴们抱着割好的禾秆咧着嘴开心地笑。我都能想象到,她在禾田里疯跑着满头大汗的样子,感受到她那种由心地溢出的欢乐。

现在的小朋友甚少有劳动课程,偶然一次也是娱乐式的。要知道,我们小的时候是有劳动课的,而且是真正的劳动。

尼勒克军马场子弟学校的操场后面,就是一望无际的麦田。我们的个子就在一年年麦绿麦黄的日子慢慢地长高。

秋收季节,学校周围到处是金黄成熟的颜色,等“康拜因”(收割机)伸着它长长的手臂从麦田缓缓地划过,跟随运粮的汽车把麦子都运到了晒场上后,所有的麦田都像被理发师剃过头一样,麦秆们士兵似的齐刷刷立在地上,两条浅浅的康拜因压出的路痕在麦田像图画里的直线。这个时候,我们的“捡麦穗”的功课就开始了,先是老师告诉同学们“颗粒归仓”珍惜粮食的道理,然后我们每人自己准备一个小柳条筐,就从操场后面的麦田开始,开始的时候排成排,每人一个位置开始捡,倒伏了收割机没割到的麦穗要拔下来把麦子捋出来,掉在地下的麦粒要一粒粒捡起来,然后随身筐子里的麦粒先是稀疏的一些,慢慢地有了麦粒的薄层,慢慢地居然就有了小半筐了。

那个时候劳动起来可是热血沸腾,争先恐后的年代,“捡麦穗”会从早上一直到下午,有的自己带着馒头和水,没带的有的也就随便嚼几口麦粒,到旁边的小渠喝两口,也没听说过有谁肚子疼什么的。累了,就田埂的树荫下稍微休息一下甚至是直接躺下小憩一下,大脚叉开,就着不知名的昆虫的歌唱和微微吹过的风儿,如果加上天气不是太热,那是绝对的写意。

捡完了麦穗,第二天就要交给老师。老师称过后,就会在课堂上表扬捡得多的同学,“某某某,捡了10斤,全班排第一;某某某,捡了8斤,全班排第二”。这个时候我就能看到受了表扬的同学好像喝了蜜似的骄傲表情,其他同学也是一片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而当老师自豪地宣布“我们班在全校班级里捡得最多”的时候,更是全班欢呼雷动,每个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那个劲头好像打了一个大胜仗的部队似的。

我们的劳动还有摘蓖麻。学校有一个园子,满满地种着蓖麻。老师告诉我们,蓖麻用来制作是我们国家航空燃油的,是飞机用的,我们必须把最好的蓖麻籽摘下来为国家航空事业做贡献。摘蓖麻可是个技术活,蓖麻成熟的壳很硬,上面还有刺,没有工具只能靠手,要把蓖麻籽剥出来可不容易。不过这些困难还是抵挡不住我们高涨的热情。很快一粒粒褐色饱满的蓖麻籽就会装满每个同学的书包,然后汇集到老师那了。有调皮的同学把蓖麻籽剥开,把白白的果肉用铁丝穿成一串,用火柴一点,很容易就熊熊燃烧起来,煞像一个火把。

此外,为了防汛我们还在河坝搬过石头,一个接一个排好像传送带似的把石头运给垒坝的师傅,看着他先垒好,再用铁丝把这些石头固定。上次我回新疆的时候,还专门去看了,差不多30年了,还是好好的。

在我记忆里,最困难的劳动是挖树根了,就是把已经伐了树的树根挖出来。初春的新疆,地还是冻得非常结实的,用十字镐刨下去,也只能留下一个白白的印子。这个时候,有的人就用火烧让地化开,有的人则专门等中午稍软的时候才挖。这事高年级同学也很难完成,往往叫了爸爸或者其他人来才能搞定。

总之,在我记忆中的劳动就像我女儿现在的心情一样,充满了欢乐和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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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陈永德
◆编辑:徐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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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审:岳才瑛
◆素材来源:中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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