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一样生于时代原野,活字一样活到数字AI时代。当手机霸屏,眼里再无泪水可噙,当下的我,真的不知道文学还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但我仍知道,屈原因《楚辞》而风骚千载,李杜缘文章而光焰万丈,灵感仍如收脚迹的走魂,不定期不限量地逡巡在造梦人的梦的边境。
但我仍知道,岳飞的“怒发冲冠”,还能让南墙一般的现实咯出历史的鲜血来;辛弃疾的“小儿亡赖”,远比“金戈铁马”更具温情气象;人的精神寄托,不仅可以是山川湖海,更可以是人间烟火。
但我仍知道,苏东坡之所以靠一根嶙峋竹杖点天敲地、用一条因果腰带盘缠一肚子的不合时宜,“只渊明,是前生”;海子之所以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只是因为这一切还得“从明天起”;不管挥不挥衣袖,我们最终都要“作别西天的云彩”,可选择“好死”还是“赖活着”,从来都无需“无住”的自己临时起意去定义去加持。
但我仍知道,90岁时总结自己一生“很够,很累,很满意”的齐邦媛,竟凭借85岁时出版了“一本惆怅之书”《巨流河》而“如此悲伤,如此愉悦,如此独特”地被人看见、被人回眸、被人注脚为“一位达观之人”;为威廉·福克纳贡献了喧哗的“邮票般大小的故乡”,被不同国度不同作家或放大或浓缩或改编或“画地为牢”,如“落魄过,也幸福过”、孤独了百年的加西亚·马尔克斯笔下的马孔多小镇,如莫言进去了就再也走不出来的高密东北乡,如格非“江南”三部曲里的花家舍,如陈忠实“死后要拿它当枕头”的《白鹿原》;万物变形,岁月悠悠,圣哲亦栖遑,人人都乘着“夜航船”去找寻大地上的故乡,或地坛,或额尔古纳河右岸,或阿勒泰,或耶路撒冷……可是啊,谁的“三体”,才可以与“素食者”融为一体,续编《灵的编年史》?
但我仍知道,时间不是红酒,也不是板蓝根,时间只是麦芒或松针。如果没有文学,生活将变得乏味,人生也不过是一场没有恩师到场的“谢师宴”;如果没有文学,社会终将堕落成云泥,世界终究归于平凡、心死如灰……
文学啊,请让我回到您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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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方嘉雯 二审 周振捷 三审 黄廉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