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处的牧羊人
山,一座连着一座。我试图登上一座更高的山峰,向远方眺望,依然是连绵不绝、一望无际。“峰峦如聚,波涛如怒”,我瞬间感到了个人的渺小,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
二零二一年农历六月二十二,好兄弟何灿峰邀请我和徐斌到他的家乡,云南省罗平县大水井乡革来村吃羊肉,吃羊肉是云南罗平一代的习俗,随着载歌载舞的彝族火把节的到来,热情的村民,往往以香喷喷的羊肉待客,庆祝丰收,期待来年好收成。
革来村的陈大哥,是灿锋的堂兄,他今天待客的羊肉不是十斤八斤,而是一只整羊!下午四点左右,远远近近的客人,陆陆续续地来到了陈大哥的家中,在他宽敞的场院中坐下,三三两两的孩子们在院子里开心地打闹着、玩耍着。
下午五点左右,原汁原味的山羊已经熬好了,冒着热气端上了餐桌。
一大盆羊肉,精瘦得不带一点肥;两个土碗,装了满碗的糊辣椒、卤豆腐、薄荷、鲜花椒。再把滚烫的羊汤倒进碗中,就成了一碗美味的蘸水。举筷动手,将一大箸鲜嫩的羊肉,放在蘸水里涮一下,直接放进口中,那味道,美的没法说!
陈大哥五十多岁,极短的头发,皮肤因长期受到高原阳光的照射,红黑红黑如一块古铜。我找了一个小板凳,在他的旁边做了下来,和他唠起了家常。陈大哥1967年出生,用灿锋帮忙贷款的四千元起家,靠着十万大山,做起了养殖业。谈到这个话题,陈大哥眼眶中始终闪烁着感激的泪花。“是灿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他反复地说着这句话。
羊的出栏周期在三年左右,颜色有黄、黑、花、白四种。大山深处,是山羊们居住的地方。上午11点以前把羊放到山上,傍晚6点以前,羊吃饱了,就把他们赶回来。现在放养的羊大概有200多头。以每年出栏80头计算,毛收入可以达24万元左右。经济效益主要靠出卖自行繁殖的小羊羔来实现。
我有些遗憾,今天没有机会去到大山的深处,看看陈大哥放羊的真实场景,应该也会有“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吧。我觉得陈大哥不是在放羊,他是在放飞一种美好、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你看到他们家居住环境的变化,你一定会认同我的看法。“幸福是用双手干出来的!”社会主义新农村,也是用双手干出来的!灿锋兄弟也说:“现在这个社会,只要你不懒,日子一定会好起来!”
正聊着,陈大哥的儿子,也拉了一个凳子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这个不满足于跟着父亲当放羊娃的年轻人,脸上堆满了笑容。他现在在省外打工,精神状态良好,事业发展不错。
陈大哥的另一个儿子,目前在上海做餐饮,当上了小老板,已在安徽买房成家。
陈大哥家族中的另一个年轻人朱洪琪,是一个大山之中走出来的孩子,她大学毕业后在罗平县的一家银行当上了职员。
这时,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闯入到我的视野当中, 他面色红润,眼睛明亮,似乎对于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
他将来会成为一个放羊娃吗? 还是一个名牌大学的学生?似乎都有可能。 但是我想,无论是否放羊,能凭借自己的劳动,顽强地生存于这个世界,就是一件可以令人尊重的事!
夜已深沉,点点雨花穿过漆黑的夜幕,打在我们的脸上。到了离别的时候了,陈大哥热情地让灿锋和我们留下来住一晚上,而我们却执意要离开。十几个村民,冒着绵绵的细雨,打开手机的电筒,在弯弯的村道上,送了我们一程又一程。
直到我们走远,手机的电光依然在黑色的天幕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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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徐向东 实习生 袁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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