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理想
【题记】春日游从化鳌头镇,观万亩良田、奶牛场、田园综合体项目、文昌塔及西塘童话小镇等,有感而记。
一个镇,因为它独占了我这一春日的时光与感情,便与我有了黏稠的关系。在她有温度的臂弯里,我就不再是过客,而对这人世间无比的眷恋。若思考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那我至少已经找到这个哲学命题一半的答案:回这里去——从化鳌头镇。
回这里,是一种心灵的归属。
▲ 从化区被选为全国唯一的县域土地综合整治试点(配图/来源:南方+)
绿色,绿色,这是不断拉小的地图在空中所见的颜色,这就是她的颜色。她逐渐成为一块绿美,在大地上,稍有起伏,却平坦绵长。
在高坪的土地上,挖机频频地点头,既是对我的欢迎,似乎也是对万亩良田的土地综合整治国家试点的肯定与期待。小块的土地,不再破碎而贫瘠,不再散落着。可以想象,明年此时,春天随油菜花一起长出来,连片连片,长着长着就绿油油的,就黄灿灿的,春天,会像我一样,因为留恋这美景而久久不愿远去。
因水而灵动。潖江挽起村庄,串起湖塘,亲近着步道,吻过了栈桥,一片风光无限好。漫步碧道、徜徉绿海、坐卧河畔、体验研学……一幅山水锦绣、民生安康的壮阔画卷,正在缓缓铺开。
田园中,应该有牛,那些黑白花缎簇身的奶牛,一群群,一队队,走过草地。它偶尔停下,铜铃般地双眼望着人,与白云一样悠闲安静。
它们与我栅栏之隔。它们有汩汩流出的奶汁,而我会短暂地失语,我用什么来赞美那样的甜美,那样的洁白,它与生活一样,令我着迷。
若有潭,应是龙潭,才有灵性;若有风,则定是含混着泥土的味道,从秧苗中吹来,才有田园的气息。无论是抛秧,还是机插秧,都是人们借着春光播下希望的种子。春耕春种的比赛现场,是人们与时光的赛跑,在澎湃而至的高质量发展中,向梦想前行。可以想象,汗水浇灌下,每一株稻穗上都开出许多许多的稻花,每一朵稻花都维系着全年丰收的希望。每一根禾草,都还有着童年青山秀水的倒影,每一粒稻谷,都延续着田垄生生不息的绵长,它不是泥土中凋谢的生命,而是承着记忆,载着乡愁的精神根脉,让人眷恋。麦苗翻浪,绿波涌动,麦穗饱满,把碗牢牢地端在自己手中,那不正是我们执着的梦想么。
一座塔,延续了南方的文脉,接衍了小坑的昌盛。一座塔,就是一支擎天神笔,蘸饱了潖水作墨,在鳌头大地上作画,写多少人间传奇,立多少人间风范。从四书五经中走来,从唐诗宋词中走来,把望子成龙的期盼,撒遍乡间角落,把蟾宫折桂的梦想,注入文人墨客的梦乡。那四角攒尖的琉璃宝珠顶,那四脊端立的石雕麒麟,都在生起,在祈祷。赤了发蓝了头的魁星,那手中的握笔,会点中谁;立鳌头,跷脚如弯钩,又会为谁踢斗?待明年,让春风告诉你芳名,必是你我。
塔外,是良田几顷,荷塘数方,清风明月时,是否有陶渊明、王维、孟浩然的身影从阡陌上走过,蛙声、露水、植物的香气漫进了他们的诗。他们的诗长长短短,像一行行庄稼,到头了,就另起一行;他们的诗方方正正,像一块块荷塘,清水里,平平仄仄着,起蔚着文运国运。
西塘在春风中,在童话中。稻草、紫藤、风铃、城堡,乡村从沉睡中醒来,舒展着一切的美好,所有的事,都有着快乐的结局。一段童话,就是一种追求,西塘村正将童话故事慢慢照进现实,童话小镇正是我们辛勤打造的真实情境。
西塘在童话中,也在现实中。蓑衣草帽鸡公车,犁铧锄头大风车,石磨印板八仙桌,陶罐簸箕竹箩筐,鸡鸣犬吠猪叫,农夫牧童村姑……这里的每一件事物都是一首诗。这里是生长植物、粮食的地方,也是生命最初生长诗意与烙下思念的地方。
一切发展思路,最终落脚在这些意象中,村舍、水塘、稻谷、祠堂、高塔、奶牛、鸡狗,这所有的东西都是大地应有的东西,都还原给了大地,各俊其美,各颜其色,各悦其声,各享其味,这是故乡的延伸,又或是在城镇里,复活了故乡。
鳌头镇各色设施的建设,各种蓝图的实现,是一个贴近大地的构想,一个有呼吸的理想,一个寄托了故乡之念的理想。
我期待着,回归这里。
作者简介:蔡华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发表于《散文选刊》《海外文摘》《西部散文选刊》《湖南文学》《散文诗》《佛山文艺》《羊场晚报》《南方都市报》《新世纪文坛报》等多个文学刊物与报纸,并入选多种年选。出版了个人文集《守护精神的家园》《家园回望月满山》《山水有声花履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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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徐向东 二审 向才志 三审 岳才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