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杜东平
我认识东平兄,是最近的事。
负责一个刊物的编辑工作,免不了要与作者交流。是这样的,去年我看到了邮箱里来了一篇稿《湘桥印象》,有万余字,署名杜西安,文章中是有自己独特的发现,还加入了部分他本人创作的诗词。看完这个的稿子之后,我认定他是一个老干部。
上个月,又在重新看邮箱里的来稿,一篇《枯荷》的文章,署名杜东平。文章写得中规中矩,虽然说不上是佳作,但看来是新人,文字基础好,所以有意采用。于是,我便与他联系,在微信上开始聊天。
之后,我才知道杜西安就是杜东平,他说这个笔名是他妻子给他起的,东平对西安——有意思。
我与他由于年龄相仿,算聊得很来。当然,许多都是聊我们都似懂非懂的文学。我能感觉得到,他对于文学有热情。当然,他绝不是那种想当大作家,怀有野心的哥们。聊天中,发现他人谦逊,且憨实。
而我,确实也有点好为人师。教了整整十年的书,有职业病,而且病得不轻。我总固执地认为,文学创作需要不断地更新自己的观念,可眼高手低,不可眼低手低。所以,聊天中我也是胡说八道,说了许多自认为正确的看法。但是,许多时候明白我所说的往往都是一种假设,也是悖论。这是题外话。
在这之前,我与东平兄素未谋面。但是,不代表我对他感到陌生。上周的一个晚上,他约我去北堤喝茶聊天,这样就见上了。他在西湖门口,一只手提着一袋东西——茶、茶具、水,一只手夹着烟。这形象与我之前的想象不存在差距,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他上了我的车,就一起到了北堤。我记不清,照亮我们的是路灯,还是月光,或者两者都有。
煮水,冲茶,点烟。这是那个夜晚主要的动作,而聊天聊什么我也无法记得很清楚,当时想说什么就什么。这有点像我在写文章时候的状态,很少于思考我该说什么。东平兄也是,他说话比较慢,但很有条理,就像他的文章一样中规中矩的。
他当过兵,读过军校,之后转业回来。是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这中间的波折,也无法一一重复。他回来离家近,回来可以与父母一起……可是,他在部队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他谈起自己经历的那些片断,总是叙述得很慢,而且很安静。这很不容易,一个人强大的内心总是由许多坎坷堆积起来的。
说到工作,东平兄依然很安静。他不喜欢陷进去,喜欢站出来看。他的经历他的看法与我有些相同之处,也有相同的经历。走人情,搞关系,人生在世这些事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过分刻意往往只会让自己陷于进退维谷之中。他很平实,这在之前微信聊天中我也能感受得到。
他内心喜欢保有自己的自由,比如他常去爬西湖山。这一点我常常做不到。我极少给自己留出时间来去享受一寸青山或半片绿水。相比之下我活得浮躁些,而他活得宁静些。
当我们聊起文学的时候,就有许多不同了。但这无妨,且更有意义。当我说到余华的《兄弟》的时候,他说这样的书别人读了会带来不良的影响。确实,文学必需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而我认为,文学无需过度去承担社会责任,好的文学作品应该是见证时代,观照人心。
这只是一种观点的不同罢了,而超出文学的话题,东平兄是个善良而又有社会责任感的人。
这不,他谈哲学。他读了很多书,也很有自己的见地。不过,两个人谈及生命哲学的时候,总免不了窥测对方内心闪烁着光的方向。他太善良了,他跟我谈及儒家,其实是在担心我走进西方哲学的误区。
在这里,他像一个兄长,倍感亲切。
聊得起劲,可惜夜色已深。我们收拾好东西,从北堤上下来。他邀我去他家坐坐,我生怕影响东平嫂休息。可是盛情难却,于是便随他去了他家里坐了一会。
我回来时,他一直送我出了里巷,来到大路旁。这个时候我想说的是,相见不恨晚,因为来日方长。
我在这里向东平兄拱手致敬。愿每一天都真实,阳光均可被触摸。
(不收微信来稿!投稿邮箱:2469239598@qq.com,1600字以内。请注明①文体②真实姓名③银行户名④银行账户全称细到支行⑤账号⑥身份证号码⑦联系电话⑧联系地址。文责自负。转载请注明出处。)
编辑 徐向东 二审 向才志 三审 岳才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