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午后,南昌小雨。
独自站滕王阁博物馆内,听着馆外长江合着舒雨。那声音侵扰着我,参着馆内所见所闻,幻化出那个千古才子的身影,幻化出那才情告绝的宴会……
“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那年,你风尘仆仆奔向交趾探望父亲。蓬头垢面风餐露宿中,那张灯结彩的滕王阁映入眼帘。你将你的愁苦,你的愤懑,你的迷惑,连同你那八斗之才,一并揉入了《滕王阁序》。“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里,是仕途坎坷的彷徨;“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是南昌山水的灵秀。那么冲突的东西,就这样交融在一起成了《滕王阁序》这样的绝世名篇。我合着雨声淡淡读着,不知你是否知道,你这篇文让滕王阁光耀九州,让自己化作巨烛照亮了文坛!
是呀,这里的热闹繁华本就与你无关。这不过是阎都督为了女婿造势的一场宴会,本应隐于史书夹缝之中。你不过是过客,本应是推谦,这些俗规你懂。但依照规矩背心而写的阿谀之作《斗鸡赋》让你备受非议,这规矩还守它何用?于是,你铺纸研墨,落笔成章。“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就这样落墨而成。举座皆惊。大家都无法理解一个谄媚之辈为何竟有如此才华胸襟,但惊讶之后便是寂静无声,只因这宴会成了也败了。
所以你走了,在“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的最后一笔落下后你走了。是呀,这繁华本就与你无关,你还要去交趾看望父亲,怎能像十四进入沛王府那般被这红尘再迷了眼呢?所以就让这滕王阁成为自己生命中的远景吧。
那一夜,想来时人定然颇为遗憾。还未折柳相赠,还未道一声珍重,还未依依惜别,你便离去,被龙王召你作了女婿。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在这博物馆里几乎每个孩子都会秀上几句《滕王阁序》。但你那清瘦的身影,年轻而骄傲的眼眸也许只能隐入烟尘了。
我站在滕王阁里游滕王阁博物馆,只想轻轻隔着风雨问你一句:千年的风雨里,王勃,你还好吗?
(作者:中山市神湾镇中心小学 五(4)班 郭景浩;指导老师:毛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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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唐益 二审 黄汉英 三审 陈浩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