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启 | 《金山》:“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栏目:融媒工作室 来源:中山+ 启迪工作室 发布:2022-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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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无论在金山的这边还是那边,
我们凝望同一轮月亮,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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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更深对朗月,朗月清辉亮,行遍天涯离开家园,沉痛看月亮。何堪天涯回首家乡,夜夜暗盼望,笑对朗月,月光光照地塘上。”古老的粤语歌曲《月亮光光》(又名《天涯孤客》)吟唱着游子的思乡之情。

很多人说,如果不懂华侨,就不了解广东,如果不了解碉楼与侨房,就不懂广东的近代史。


△城市中的碉楼与侨房,如同沉默不语的老人矗立城乡角落。记者 孙俊军 摄

在我们生活的城市有许多碉楼与侨房,他们就如同沉默不语的老人矗立在城乡的角落里,形态各异,却都垂垂老矣甚至有些阴森可怖,与时代脱节。

他们有着怎样的故事?承载着怎样的生命?记录了怎样的历史?直到2009年,摘得“中山杯”华侨文学奖特别奖的作品《金山》进入了文学圈的视野,这些中西方文化交融而生的建筑样本才拥有了生命的温度。

《金山》讲述的是方氏家族五代子孙的命运流转,风云聚散。

小说从广东的自勉村写到了加拿大的温哥华,一百多年的历史沧桑,纵横几万里的世界景观,在作者细腻委婉的笔下一一展现。


△《金山》,张翎著。记者 孙俊军 摄

清朝末年,广东开平乡村,一个十六岁的男孩满心欢喜随宗亲奔赴大洋彼岸,开启异国漂泊的征程,织就繁华绮丽的“金山梦”。隔着大洋,一边是拼死挣扎,一边是深情守望,《金山》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史诗,也是二十世纪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的波诡云谲。

40万字的鸿篇巨著,是中国人面对变幻莫测的命运,在坚硬的生存状态中抵力钻出一条活路的坚韧与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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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翎写《金山》并非心血来潮,从第一次无意间在加拿大洛基山山脚下发现修筑铁路的华工的墓碑开始,这个故事已经在她心中酝酿了二十余年。

2003年夏天,她受邀参加海外作家回国采风团,在侨乡开平第一次看到了后来成为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的碉楼,碉楼里的一件粉红色的旧式夹袄以及衣兜里的一双长筒玻璃丝袜,如电流般再次深深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激发了她的写作灵感——“裹在这件年代久远的绣花夹袄里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灵魂呢?这些被金山伯留在故乡的女人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呢?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隔洋守候中,她们心里,有过什么样的期盼和哀怨呢?”


△阅读《金山》,再回看城市里的碉楼和侨房之时,内心多了亲近和理解。记者 孙俊军 摄

小说的虚构和历史事实之间的相互交叉融合,让这部小说彰显出一种不一样的厚重和大气。

张翎在书里说:“好的小说离不开好的细节,我需要知道电是什么时候在北美广泛使用的,我需要了解粤剧历史中男全班和女全班的背景,我需要知道肥皂是什么时候来到广东寻常百姓家的,我需要明白20世纪初的广东碉楼历史用的是什么枪支,可以连发多少颗子弹。”

正是这些无数的扎实的细节,构筑起了五代家族盛衰荣辱的历程,清朝的灭亡,民国的建立,两次世界大战,抗日战争,人头税和排华法等,这些成为了背景和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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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阅读《金山》,每当我再回看城市里的碉楼和侨房之时,内心多了亲近和理解。那是方得法和其两子在金山穷尽一生耗费心血为六指盖起的城堡,那是金山的那边对这边的守护、牵挂和眷恋,是这片土地上几代人生命接力划过的痕迹,是东西方文化之间的磨砺和融合。这种融合,虽然艰难,但是广东人最早地迈出了这一步。


△无论金山的这边,还是金山的那边,我们望着同一轮月亮。记者 孙俊军 摄

张翎说,放下《金山》书稿的那一天,我突然意识到上帝把我放置在这块安静到几乎寂寞的土地上,也许另有目的,他让我在回望历史和故土的时候,有一个合宜的距离,那些长眠在洛基山下的孤独灵魂,已经搭乘我的笔生出的长风,完成了一趟回乡的旅途——尽管是在一个世纪以后。从第一代华侨远涉重洋开始,至今至少已有五代人,他们已与这个世界深度融合。他们还记得那最初的童谣吗?“月光光,照地堂……”

中秋将至,疫情将我们分隔在各地,无论金山的这边,还是金山的那边,我们望着同一轮月亮,“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出品】中山日报启迪工作室
【文案/主持】 冷启迪
【摄影/剪辑】孙俊军
【口琴/吉他/演唱】孙俊军
【海报】蔡文强
【特别鸣谢】中山市南区曹边村左琴右茶工作室


编辑 唐益  二审 张房耿  三审 苏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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