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帮办丨老何的十年戒毒回归路
栏目:推荐 来源:中山日报 见习记者 颜子怡 发布:2024-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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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岁的老何,还在苦苦找工作。因为曾经吸毒,他家徒四壁,众叛亲离。在老何一居室的公租房里,记者见到了他。

本期平安微心愿,我们回看老何的十年戒毒回归路。

老何现在仅靠着以前的微薄存款生活,年纪越来越大,存款总有花完的一天,他必须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

“你这个年纪怎么还出来找工作?和家人安享晚年不好吗?”每一次应聘,对方看见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都会这样问。

他一般都会笑一笑,不多解释,在遭到拒绝后,又继续去下一家应聘。

他没有勇气告诉别人,现在自己孑然一人,住在公租房里,妻子女儿和亲戚与他已断绝联系多年。

他最害怕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时候,因为所有的现实都会往脑海里钻——孤单的自己、艰难的生活、未知的明天……老何简直要碎了。

说起过往的时候,老何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以下内容为老何口述,记者整理)

【初入深渊】

2012年,我被朋友欺骗,接触了毒品海洛因。很快,欲望像脱缰的野马,我再也无法勒住缰绳——我上瘾了。

2013年,我被公安部门强制戒毒隔离一年,出所后,我没忍住诱惑,又吸起了海洛因,2014年再次被强制戒毒隔离两年。

【数次沉沦】

第二次强戒出所后,我失业了。这一次,我仍然没能克服心瘾。为了筹集毒资,我到处打零工挣钱,挖过马路,收过破烂,微薄的收入全被我拿来换取毒品,但仍然入不敷出。为此,我问家里要过钱,问亲戚朋友借过钱,欠了一屁股债,经常被人上门追债。

为了躲债,我四处藏匿,跑到西安,因为身上实在没钱,我动了偷电线的歪心思,结果被抓判刑。

在未吸毒的时候,我已经结婚有家庭。那时候我一个月能挣两千多块钱,生活虽然不富裕,却也不拮据。随着毒瘾越来越大,我开始用暴力对待家人,妻子、姐姐们都因此被我打过,后来和我断了联系。在我第二次被强制戒毒隔离后,妻子也和我离婚。

没有工作,没有家人,四处躲债,一贫如洗,这一次,我真的什么都失去了。

我开始破罐子破摔,继续吸毒,直到第三次被抓送强制隔离戒毒。2018年6月,我再次从强戒所出来。

出所后,我回到自家房屋,但它已经荒废破旧,无法正常居住。我没有收入来源,又有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加上年纪大了,找工作四处碰壁,生活一度非常困难。

【重获重生】

在我2018年出所的时候,西区禁毒办协调社区禁毒网格员、派出所民警和禁毒社工一同安慰和帮助我。当我面对身无分文的困境时,社工一边安抚我,一边把我的情况反馈给禁毒办和社区,链接市救助站等资源。

那时的我真是尴尬又手足无措,好在各方共同努力,最终帮我申请到救助站的临时紧急居住安置,还协助我补办了身份证和电话卡。

在我的生计问题上,社工为我链接就业资源,推荐我去就业,并一次次地陪我面试,鼓励我积极面对。后来我尝试参与交通文明引导员的工作,并逐渐适应新的社交圈子,我结识了很多新朋友,性格开朗了很多。

中山市教育和体育局相关工作人员、西区禁毒社工一起慰问老何。受访者供图

在社工的协助下,去年我搬入祈安苑安居房,解决了住房问题。吸过毒才知道吸毒的危害——倾家荡产,失去尊严。当远离毒品之后,我才深刻意识到,自由的感觉真好。

还好这个社会一直没有放弃我,否则,我可能会在邪路上一直走到黑,说不定早就失去性命了。

这几年,西区禁毒社工服务中心给我提供过很多帮助,经常家访,给我做思想工作,给我送生活用品,也给我联系过社会救助,我非常感谢他们。

现在,我很想找一份工作,趁着自己身体还行的时候,多攒点养老钱。

西区禁毒社工陪老何去医院体检。 受访者供图

老何说,他以前做过保安,有工作经验,希望找一份保安的工作。对老何个案有持续帮扶意愿的热心人士和爱心企业可联系本报记者(0760-88881111)对接。


编辑  曾嘉慧 二审 黄廉捷  三审 向才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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