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春阳||爱上南朗鸭粥(美食/散文)

中山日报 范春阳 2024-07-04

“五一”假期,到中山市孙中山故居游览。从翠亨村出来,已是傍晚时分,饥肠辘辘,便直奔南朗街道觅食。

来到墟上,远远便见“南朗鸭粥”大大的招牌,想必这就是南朗的特色,便停了车。这家店在永定村牌坊旁边,临近路边,人气很旺,店内店外都坐满了人,好不容易才找了座位坐下。

鸭肉有臊味,做法以焖炖为主,极少用来煮粥。老板娘说,南鸭粥上过中央电视台的,是必吃榜。老板娘这么一说,馋得我们直流口水。

经过攀谈得知,南朗鸭粥的历史悠久,南朗人的祖先近海而居,以打鱼为生,他们放养鸭子吃小虾小鱼,生活逐渐得以改善。而海盗对富裕了的南朗人虎视眈眈,经常到村里盗抢牲畜财物,于是,大家的生活又变艰苦了。没办法,以前炆鸭大块大块享用,现在只可切小块并拌着粥水吃,慢慢地,就形成了当地的特色美食。每到中元节,他们连祭拜祖先都用鸭粥来进行的,传说中祭品要过忘川河,没有渡船的,只好靠鸭子驮过去。

热情好客的老板娘还给我们介绍,要做好南朗鸭粥,食材非常讲究,米必须选南朗香米,鸭子也要选南朗本地散养的走地鸭。做法也很讲究,香米先用盐泡上两个小时,这样煲出来的粥才会又绵又香。煲粥一定要用明火,粥不能太稀也不能太稠。而鸭子也要分两步处理,首先要煮一锅水,放入八角、香叶、陈皮、姜丝等,把整只鸭子煮至九成熟,这个做法的目的是除去鸭臊味;接着把鸭子连骨带肉切成小块,起镬慢火炒,加入花椒、茴香、草果、南乳、柱侯酱、料酒、盐、糖等十多种佐料,一直炆到各种佐料的味道渗透进鸭块里面,鸭肉也变得焦脆焦脆就可以出锅了。最后一步,把鸭肉放到煮好的白粥里继续煮,直到闻到鸭的香味才算好。

店门口的一角有简易灶台,上边摆满了各种食材,有很多卤好的鸭肉、鸭胗、鸭肠以及炸肠,切好的葱花、姜蒜、香菜等等。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厨师正忙得热火朝天。我也围上去看,灶头的白粥已经滚开了,他麻利地舀了一大勺切成小块的鸭肉放进白粥里,不停搅拌,不一会儿,粥里的鸭香就飘了过来,让人垂涎三尺。大厨关了火,撒上葱花,就可以上桌了。

我装了满满一碗粥,撒上炸肠。老板娘说,炸肠是鸭粥的灵魂。果真,吃一口,粥香米烂,鸭肉嫩滑、甘香,伴着炸肠的酥、香、脆,简直是人间美味!我大快朵颐。

拌粥吃的卤水鸭肾、鸭肠,味道也是一流。捞出来,剁小块儿,摆盘撒芝麻加香菜,咸鲜可口,真是连手指都想吮干净。我吃了一碗又一碗,根本停不下来。

我留意看到,来品粥的不仅有慕名而来的外来游客,更多的是本地食客。附近多间鸭粥档,都有几十年历史,或简陋的铁棚木凳,或豪华的包间包房,到了宵夜时间,人头攒动,生意爆棚。正如老板娘所说:他们吃的,不仅仅是鸭粥,更多的是一种家乡的情怀,一种流淌在时光里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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