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启 | 好书共读《额尔古纳河右岸》:回到右岸
栏目:融媒工作室 来源: 发布:2024-03-29

从去年冬天到今年春天,身边的朋友不约而同在读一本小说,这本书在2023年图书零售市场年度报告中,也位列畅销书榜首。然而,它却是18年前出版的一本严肃文学读物,曾经荣获茅盾文学奖,相信你已经猜到了它的名字——《额尔古纳河右岸》。

一本好书,有不朽的能力。出版于18年前的《额尔古纳河右岸》,位列2023年畅销书榜首。

截至目前,它的销量破500万册,一本2005年的老书,为何会脱颖而出,成为市场的黑马?这背后当然有董宇辉老师在直播间的反复力荐,有读者看完之后的自发推广,但今天我想谈谈这本书本身,也就是一本好书所具有的“面相”。

陌生化的世界与表达。在大兴安岭深处生活着国内最后一个狩猎民族:鄂温克族,《额尔古纳河右岸》就是把读者带入这个神秘而古老的部落,让世人了解丛林深处这个狩猎民族的过去和现在。他们居无定所,自给自足,天高地阔、溪流纵横,支起希愣柱,与清风明月和阳光溪流为陪;他们信仰萨满,相信万物有灵,就连死后,也会选择风葬,静静地躺在树上,以树枝为被,长眠于此。

鄂温克族人生活在丛林之中,他们自给自足,与清风明月和阳光溪流为陪。

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作家迟子建用充满生命张力的文字将我们从日常生活的琐碎、无趣中抽离,看见了一个从未看见的生动天地,在山野中相遇和分离,在自然中获得又失去。就连迟子建老师的文字表达也在原始粗犷里透着陌生与独特:“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几个老字,简单的句子,却浸泡着时间感。

阅读的本质就是一种灵魂出窍,看更广阔的世界,以及世界深处的细节,从这个角度来说,《额尔古纳河右岸》做到了。

作家迟子建用充满生命张力的文字,将我们从日常生活的琐碎、无趣中抽离。

如果一本书语言讲究,故事完整算是及格,但能给读者带来人性的思索和情感的撞击和观念的更新则更为加分。

中国人不太谈死亡,但《额尔古纳河右岸》偏偏讲述了许多死亡的故事,频度最高的时候,每两页就会有人离去。

死亡是令人恐惧的,但额尔古纳河右岸的人们却与死亡时刻相伴:姐姐掉落在雪地里被冻死;父亲在松林中被雷电击中而亡;母亲围着篝火起舞时悄然离去;第一任丈夫在驯鹿背上睡着后被活活冷死;第二任丈夫被黑熊攻击而死;萨满妮浩每救一个人,就要用另一条生命去抵偿。

在这里,死亡是那么仓促,让人措手不及,又是那么平常,让人见怪不怪。他们就像永不熄灭的篝火,倔强而又坚韧地穿梭于林间,这也正是大自然赋予的力量。让我想到了能量守恒定律,鄂温克人从不过度索取,他们信奉“一命抵一命”。

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生命如花绽放,也如花一般消逝。对于人世间一切痛苦的描述,整体基调哀而不伤。

不仅死亡,对于人世间一切痛苦的描述,小说语言所表现出的整体基调是哀而不伤的。它不是针对个体生命存亡的或喜或悲,而是对于民族消亡的深切哀婉。甚至还有对于文明形态的深刻反思。到底什么是文明?什么是进步?是走出山林,拥抱现代化,还是固守传统,与自然天长地久?

文学作为一种艺术形式, 最终的追求是,寻找并探究人类内心深处的需求和救赎方式,有人说这本书是鄂温克人的《百年孤独》,无数人在其中得到了疗愈和救赎。

迟子建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说:“你去追跑了的东西,就跟用手抓月光一样的,你以为用手抓住了,可仔细一看,手里是空的。”

她也说:“没有路的时候,我们会迷路;路多了的时候,我们也会迷路。故事总要有结束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尾声的。”

她还说:“世界上有两条路,一条有形的横着供人前行徘徊或倒退,一条无形的竖着供灵魂升入天堂或下地狱。只有在横着的路上踏遍荆棘而无悔,方可在竖着的路上与云霞为伍。”

在变化一日千里的现实世界里,总有些不变的东西:是清风朗月,是真挚热烈的生命,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条额尔古纳河,愿你在阅读中,与它们相遇,让它们流淌进你生命的右岸。

 

 

【文案/主持】冷启迪
【拍摄/剪辑:】孙俊军
【封面设计】蔡文强


编辑 唐益  二审 冷启迪  三审 向才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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